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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瑞金

据说秋天的白桦林是金与白的混合,白垩树干上的“眼睛”有更多的视觉冲击。

然而,从坝上到呼伦贝尔,我只能在仲夏见到白桦林。

在呼伦贝尔看到的第一片白桦林是在它到达恩赫之前。白桦林中的小径和石凳像树林一样安静。夕阳静静地渗出。一些树干被剥皮,没有眼睛。凉爽的风穿梭而过,森林各处都有点凉爽。草地上散落的腐烂的树叶、破碎的树皮和白色的花朵,加上斑驳的光影,为绿色和白色之间的爱火上浇油。

人们总是喜欢把树干细长的桦树比作坚持爱情的人。可能是因为他们在那里总是很强大,这让他们变得异常高贵和坚韧。此外,蒲舒的歌曲《白桦林》感动了无数听众,不同的人对这首歌有不同的解读,使人们对俄罗斯的国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结。

当你到达埃尔贡时,你会知道大兴安岭就在眼前。过去,当我们谈到大兴安岭时,我们只想到黑龙江省。没人想到他们能到达大兴安岭西麓,即使他们逃离了广阔的草原。我自称最喜欢地理,但我不知道。从北到南的长分水岭是西部著名的呼伦贝尔草原和东部肥沃的松辽平原。

第二天从恩赫出发,沿路的白桦林不时经过,才意识到它已经进入了大兴安岭的边缘,想停下来仔细看看白桦林。铁巽大师说:“别担心,哈吾尔河有更好看的景点!

早晨的太阳像兔子一样跳跃,白桦树在蓝天的映衬下非常绿。树干上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盯着我。我故意不看那双眼睛,走在通往山顶的木板路上,就像我走过的任何一条木板路一样。是的,我第一次看到白桦林是在木兰围场的草地上,路边的一片小树林让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在森林里唱着“白桦林”的旋律,但是在每一片白桦林里,都没有人能找到题写的名字。急切盼望自己的爱人从战场归来的女孩在每一片白桦林中闪现。树干上无数双眼睛为她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思念、期待和悲伤,让所有见过面的人都能在朴树干净忧伤的歌声中一遍又一遍地梳理自己的秘密。

界河边的白桦林与村庄

在白桦林的出口处,我瞥见了山脚下的哈尔河,那是一条流经恩赫的小河。

与莫兹格勒河相比,豪尔河更像是一条嵌在无边草原中的狭窄小路。然而,无论起点在哪里,流向在哪里,它都会与呼伦贝尔草原上的埃尔贡河以及许多河流汇合。另一方面,埃尔贡河向北,最终成为黑龙江的积极源头。

我总是喜欢追溯一条河流的源头和终点,就像追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一样。当我知道黑龙江的南源是埃尔贡河,海拉尔河是埃尔贡河的上游时,我才真正理解了迟子建的埃尔贡河右岸这个称号。那些日子,我们走在埃尔贡河的右岸。左右两边的人只能向前看。事实上,300公里外的左岸曾经是成吉思汗的土地。这是400多年前康熙皇帝签署的第一个不平等条约《中俄尼布楚条约》,使这条河屈辱地成为中俄界河。

界河边的白桦林与村庄

每年七月中旬,是呼伦贝尔绿波滚滚的季节。但是,当你将来同时去北疆的时候,草原早就有了萧瑟的气氛,这可能与气候有关,而气候则与地形和经纬度有关。虽然它们都位于北纬50度附近和温带,但前者是温带季风气候和大陆性气候,而后者是温带大陆性干旱和半干旱气候。北疆的河流很少,即使在盛夏,到处都是干涸的河床,而呼伦贝尔草原却有数千条河流。仲夏时节,河流两岸的草地和树木郁郁葱葱,它们屏息倾听流水的低语。呼伦贝尔的村庄自然比北疆的村庄更幸福,他们永远记得河水是如何欢快地流动的。然而,不管是哪一种河流,河流都会流过它——在生活中,许多告别都是告别,这与告别流水和河岸是不一样的。

界河边的白桦林与村庄

十味港,一个严格的检查站。在有铁丝网缠绕但没有岗哨的河岸上,突然看到一块刻有“埃尔贡河”的大石头。

我们偷偷穿过铁丝网上的一个洞来到岸边。一个有东北口音的游客刚从河里上来,还说河水太冷了。

另一边的村庄叫做阿拉卡斯村。有三个俄罗斯女孩刚刚穿着泳衣跳进河里。我很好奇,阿拉斯村的女孩和男孩和十味镇的中国人互相认识吗?300米长的界河桥连接着海峡两岸。海峡两岸的人们可以带着边防军四处走动吗?如果你想探索深厚的爱情和家庭故事,恐怕在你找到一点皮毛之前,你得在十味镇呆一段时间。

像恩赫和临江屯一样,十味的居民主要是俄罗斯血统,但恩赫更原始。因为有了港口,十味已经商业化了;临江屯需要从十味沿界河走十公里,但一般的旅游大巴不去那里。只有包车游客或自驾游游客才有机会领略小屯的风采。

相似的村庄和相同的草原共享一条河流。谁会想到彼岸是另一个国家,除非它是界河?

第一天晚上,嗯。哈吾尔河畔“伊凡旅游屋”旁的“小别墅”是典型的“木雕楞”,用木头和手斧雕刻而成,棱角分明,整齐有序,冬暖夏凉,经久耐用。打开右边的门。大木窗面向屋外的走廊,窗台上有一盆人造花。如果这些花是美丽的。大床上铺着与窗帘相呼应的精致印花棉布床上用品,茶几上的玻璃罐里装满了花茶,角落里的装饰搁板装饰得像家一样温暖,一边的浴室小巧别致。

界河边的白桦林与村庄

在“小屋”和伊凡的房子之间有一个木栅栏,木栅栏下面种着茂密的绿草和红花。

伊万的男主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俄罗斯后裔,他们是铁勋的老熟人。那天晚上,他抽了空烟,来到我们的桌前喝酒。他用口琴演奏了《莫斯科郊外的夜晚》,还给我们带来了野生蓝莓汁喝。

低调奢华的“木刻楞”让人想起电视剧《我的娜塔莎》中的河边小屋。窗外的月华如水,口琴声飘荡在我的梦里。

根据历史记载,许多冒险踏上征途的中国人,像来自俄国的淘金者一样,在100多年前来到恩赫。中国人和俄罗斯女孩结婚,成为这里的永久居民。在俄国十月革命后,中国移民和他们的俄罗斯家庭,连同淘金者的混血儿后裔,成为了恩赫的主人。了解了这些历史,你就不会奇怪为什么那些有俄罗斯面孔的人会说地道的东北方言。

界河边的白桦林与村庄

第二天一早,喝了足够多的鲜奶,吃了足够多的瑞巴后,我儿子想和主人合影,伊万的主人欣然同意了。两家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

当时,空门右侧的秋千架是空的,门前的哈吾尔河仍然像天色已晚时一样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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